初恋,抑或是恋爱初期。 四年前,一件红色毛衣晃荡进我眼帘。其主人是一个女孩,支影显得落寞,满脸掩不住的稚气,不见一丁点儿同龄女孩该具有的气息。这样的女孩很是特别。 与她接触之初,她显得腼腆,加之偶尔因傻笑露出来的兔牙显得异常可爱。我喜欢看她笑,因此与她交谈眼神也变得温柔。青春的心在悸动,我默默喜欢着她,那感觉青涩而又甜蜜。可没过多久,不知怎的,安静的她身边朋友越来越多,我开始惶惶不安。 我没有安好的身体,在我看来丧失了喜欢她的资本。我内心回避着喜欢她的事实,反复告诫自己:她不过是在我青春萌动之年穿了一件我喜欢的衣服。可我已是沉溺,只是依旧保持着这般暗恋。 经历两年暗恋之苦,一次偶然的机会迫使我向她表白,但被婉言相拒。是夜,我将门反锁独自蜷缩在床上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明明环境温度舒适,可手脚却是很凉。 我瑟瑟发抖,眼泪也被连串抖下,渐渐演变为啜泣。分不清是睡着还是醒着,只是醒着时在哭着。此后的一个星期,每夜都是关于她的梦境,天亮后都红肿了眼睛。直到那时,方知:那一年,她穿着我喜欢的衣,悄然掳走了我的心。我爱她。 我的爱情还没开始,就已结束? 是怜悯,还是爱情? 我选择沉默,做着自己要做的事,不理会他人。她多少也察觉少了我这个玩伴儿,也不忍见我悲伤落寞,渐渐开始准备接纳我。 走进她的日常生活,才发现她若一张白纸,其上未有任何涂画。她还是个孩子,她的世界只有两种人,对她好的称为好人,对她坏的称为坏人。我不想去追问她是如何走过之前十多年岁月,我只愿安然伴她走过今后的日子。孩子般的她并没有清晰价值观,我也试图让她建立一个正确的价值观,不想让社会的某些陋俗将她思想污染,我会时刻将她守护。 相处并不是总伴随着美好,她和我也时常闹矛盾,矛盾后总会浮现一个问题。她对于我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爱情?那时我宁愿相信前者,毕竟她不过是个孩子,不懂什么是爱情。夜里,精神不断接受来自灵魂的拷问;爱她,却又如何让不懂爱情的她与我紧偎相依。 爱情,让我手捧水晶。我试着勾起她的手指,她不时觉得好玩也会将我牢牢抓紧,不时又怕很热尝试摆脱。我们做着情侣该做的事,没有生与死的诀别,没有大波大浪,有的仅是简单,平凡,幸福。 我牵着她的手走在东大桥上,她问:“你有什么梦想?”我告诉她,我的梦想就是挣很多很多的钱,然后和她安享余生,虽然很庸俗,但是很现实;“假如没有我呢?”,“我的梦想依旧是挣很多很多钱,不过然后我要当一个慈善家,把钱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。呵呵……”。我不会说空洞的情话,这只是我真实想法。 天台上,我们望向远方,我曾对她说过,我们要在同一城市上大学,等到那时,我每周末都要去看她。她也欣然应允。 只怕我哪天忘了爱你。 出于诸多原由,你最终没能和我在同一城市上学,我对你许下的“每周都去看你”的承诺也未能兑现。在你真正爱上我不久,我们的恋情却隔成异地,因此我常懊悔不已。 手机墙纸换上了你的笑容,掏出手机,至少还能感受你爱的温存。 大学,为了实现梦想,我充实了时间,少了对你的陪伴。每次难得的电话都由我来叫停,甚至有时我的坏心情也会影响电话那头的你,我知道这对刚依赖上我的你来说很不公平。你厌恶抢走我本该匀出来给你的时间的任何东西,但我也不得不让我变得更加优秀,我无法忍受以后你跟我过上清贫的日子。让你受了委屈,想你的夜里,也只能静默的使枕巾泛上泪滴。 一个人走在校园路上,情侣成双入对,好似有意与我擦肩,心中难免生起些许落寞,但想想在异地的你,也便释然,对未来有了憧憬。而此刻远方的你呢,有没有像我想你一样想我?你肯定又在羡慕刚看到的恩爱情侣,对不起,我也不懂如何抚慰你落寞的心。但请相信爱情,彼此的信任会抵下时间的冲击。 过着忙碌的日子,我怕哪天忘了爱你,这样的日子也失去了它该有的意义,我不会本末倒置。忙碌了,期待某天HR问及我最成功的事情,我会自信的告诉他,我娶了单纯的你。 还是那个梦境:你躺在安乐椅上含笑离去,我也依偎着你没了声息…… 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,你是我永恒的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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